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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《元红》:浓郁的苏北水乡风情,如诗如画
来源:“学习强国”江苏学习平台   作者:方觉浅   2021-07-27 15:45:00
这是一部读了就让人欲罢不能、读了还想再读的好小说。小说的故事是美的,小说的文字是美的,小说的韵味是美的,小说营造的氛围是美的,小说的结构是美的。可以预料, 《元红》必将在当代中国文学长廊中占据它应有的位置。

这是一部读了就让人欲罢不能、读了还想再读的好小说。

我之所以将它称之为好小说,而不直接称之为“优秀小说”,是因为在我看来,好小说更能体现小说写作和阅读的个性:作者是有感而发,情不能已,如飞瀑垂落,浑然天成,毫不矫饰;读者阅读则感同身受,同喜同悲,同歌同哭,如听一缕小溪,鸣响山谷,余音袅袅;如饮一杯清茶,醒神明目,回味绵长。

小说描写了主人公丁存扣从孩提时代、上小学、初中、高中、高考、初次高考失利再复读、大学直到走向社会,从乡村走向城市,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,情窦初开的少年,意气风发的青年,直到为爱情下海从商的经历。期间,有庆芸、秀平、阿香、爱香、春妮等美丽善良的女子与他相恋,她们帮助他体味到了人生的美好和苦涩,快慰与悲怆,抚慰他那颗敏感而多情的心灵。小说充满了浓郁的水乡风情,如诗如画:诗是淡雅的,间或有浓烈豪气;画是素描的,间或有泼墨重彩。

《元红》是美丽的。小说的故事是美的,小说的文字是美的,小说的韵味是美的,小说营造的氛围是美的,小说的结构是美的。尤其是小说中的人物是美的——从美得令人心颤、心碎的秀平,娇小圆润、痴情忘情的阿香,敢爱、率真的爱香,到机智聪灵、为爱终于修成正果的春妮,甚至包括在存扣的情感旅程中仅仅昙花一现的庆芸……存扣的母亲,挚友保连,小学和中学老师等等,都是美的。因为她(他)们真实,鲜活,生动,个性十足,不矫揉造作,不令人生厌。

《元红》是感伤的。沉浸在小说中的那一抹淡淡的乡愁和感伤,让人止不住地想起沈从文的“湘西系列”,想起郁达夫的《迟桂花》,想起孙犁的《荷花淀》,想起路遥的《人生》和《平凡的世界》。但《元红》又有别于上述大师、名家的作品,它怀旧而不恋旧,感伤而又积极向上,这使它另有一番风味。

在乡土中国向工业中国转化的过程中,有一大批丁存扣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和途径,从乡村走向城市,他们在告别贫穷和愚昧的同时,必然要付出这样那样的代价,伴之以某种无可奈何但又很不情愿的失落(如纯朴美好的爱情,善良古朴的乡情,等等)。走进城市的他们,煎熬着,挣扎着,奋斗着,适应着。虽然不乏像丁存扣这样的成功者(至少在他周围人看来是成功者),但他们却始终不能真正融入城市、拥有城市。他们的内心深处仍然属于生养他们的那块土地。这就不可避免地使他们的灵魂不得安宁:我成功了,但我愉悦吗?我为这种成功付出了多少宝贵的东西呀!

《元红》是令人震撼的。小说固然没有文学史诗般的宏大叙事,也没有惊世骇俗的情节故事,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把它当作一个时代的剪影来欣赏。我相信大凡从20世纪七八十年代生长起来的人们,都会从中感受到强烈的共鸣。不必追究这是否是作者个人的经历写照,关键是小说所流露的情愫是我们熟悉而珍视的,读它,你会感到亲切:你不一定有(也不必要有)主人公那样的经历,但你绝对会有(或多或少)他那样的情感和失落。不管我们身处何种环境中,有时甚至自己也难免作假、作恶、作丑,但对真、善、美的追求,却是人类永恒的主题。

小说里的细节描写是作品的显著特色。作者以丰厚的生活底蕴,连绵不绝向读者展示新鲜动人极其细腻的故事细节。小说不玩弄空洞的技巧,而是实打实,具有强烈的现场感和参与感,栩栩如生,如在眼前,让读者和小说人物同喜同悲同呼吸。这无疑极大地扩张了小说的可读性和受众面。

《元红》小说中的人物纷繁,性格特点各异,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:善良,真诚。小说人物契合亲爱和谐,符合现代人心灵深处的渴望理解和不设防的人际需求。小说中的存扣、秀平、阿香、爱香、春妮……都可以成为不同层次读者的心理偶像,给他们以美感和向往。

总之,《元红》是一个时代的记录,但它不是呐喊,而是娓娓细语。《元红》被广泛接受和欢迎是自然而然的,《元红》的走红是必然的。可以预料,《元红》必将在当代中国文学长廊中占据它应有的位置。

标签:小说;小说人物;成功者

责任编辑:刘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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