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南通特产的代表,脆饼可谓是陪伴着很多老南通的童年回忆,其中又以西亭脆饼最为有名。西亭脆饼始于清朝光绪年间,历经百年而不衰。纯手工制作,是西亭脆饼的一大特色。2009年,西亭脆饼制作技术被认定为江苏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如今,在西亭镇洪四村,有一群老手艺人,他们依然坚持着这一手工制作工艺,让香酥松脆的南通味道飘进千家万户。
在西亭镇洪四村,南通优亭脆饼有限公司的制作间里,老师傅们正游刃有余地和面、包酥、管形、上麻、烘烤……小小的脆饼,前后要经过十八道工序才能最终成品。记者注意到,正在包酥的葛洪明师傅将面团团在掌心,把酥慢慢旋入面内做成个面团,一个个面团像被精准称重过一样,每个一般大。葛师傅说,十多岁开始向师傅学做脆饼,如今已有三十多年,已经熟能生巧。
制作完成的饼胚,被贴上黄泥筒炉壁,经过微火烘烤一个小时左右方可出炉。刚出炉的脆饼,似乎还带着烟火气,掰开一闻,一股浓郁的麦子香气喷出。咬一口,脆饼焦黄酥脆,并带着芝麻香,阵阵甜味扑鼻而来。“筒炉达到一定温度才可以贴脆饼饼胚,这个温度一靠眼睛看、二靠手感知。贴完以后,就要时时观察饼胚面,达到海黄色,就可以起锅了。”老师傅黄佩建向记者介绍说,跟电烤出来的脆饼不一样,传统黄泥筒炉烤出来的脆饼更加香甜酥脆,虽不足两公分厚,但是却有十八层。
随着时代的发展,现在越来越多南通食品企业选择用机器代替手工,制造脆饼,南通优亭脆饼厂为何依旧坚持纯手工?负责人陶明清向记者介绍说,包括他自己在内,厂里的10多位师傅,都是拥有30多年手艺的老师傅,他们曾一起在通州西亭某家食品厂工作。1987年左右,单位经营出现问题,陶明清就把大家组织起来,坚持把老手艺传承下去,保留住原来的味道。
起初,没有品牌、没有市场,陶明清只能一家家地跑、一家家地推荐,闭门羹吃了无数,但他从不放弃。“有时候,一天跑了十几家都不要,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,就是把脆饼给老板亲自尝,尝了以后说好,就帮我推销了,一步步铺开了市场。”陶明清回忆说,功夫不负有心人,7个月后,他终于用优质的产品打动了客户,与南通一家批发商合作,成功进驻南通大润发等大型超市。目前,他们的产品还销往了苏州、无锡等地商超。
传承好传统也应与时俱进。2016年,陶明清侄子陈晓波的加入,为企业发展注入新活力。2020年,在原有传统特色的基础上,他们不断创新,制成了葱油、奶香等新口味,开发了小包装,在淘宝等线上进行销售……这一年的销售提高了20%左右。目前进入销售旺季,他们每天的制作量也翻了一番。这两天,陈晓波还忙着和通州当地的企业进行对接,将西亭脆饼作为一种文化推荐出去。
对于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要去传承发扬,就如老师傅们的手,上面爬满岁月的印记,但他们却用这双手让古老的茶食成为南通人味蕾上散不去的记忆。陶明清坚定地说:“为了传承西亭脆饼制作技术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,我们这些老工人年纪大了以后,数量做少一点,也要多做几年,希望把这个味道送进千家万户。同时,也希望有年轻人加入我们团队,把这个传统手艺延续下去。”
“西亭脆饼十八层,层层分明能照人,上风吃来下风闻,香甜酥脆爱煞人。”这首童谣在通州西亭代代相传,一只小小的脆饼不仅拥有跨越历史的影响力,也表现了西亭人传承文化的魅力。